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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凤九歌此时也不敢相信信里的内容是真的，她狠狠地拧了一下自己的胳膊。

    “疼……”

    这不是做梦，这是真的，一个关于陈年旧事，慢慢被揭开。

    她努力让自己保持冷静，母亲是迫不得已嫁给镇国公的，当时镇国公爱慕母亲才华，又想借用母亲母家的力量。

    可是母亲根本就瞧不上他！

    后来，母亲爱上了一个来墨国做客的皇子，那时的齐广夜，还不是什么摄政王。

    母亲云阳公主，欣赏这个皇子的才情，他们由于身份原因，来往都是用信件交流，约着去骑马，赏花。

    镇国公那时候全都看在眼里，并且心生嫉妒，故意让人透漏此事给皇上。

    那时齐国还只是一个小国，皇上自然不愿母亲嫁过去，便挡了这门亲事。

    后来，母亲也是一个敢爱敢恨之人，偷偷跟着齐广夜出逃，可是镇国公动用了全府的力量把她抓了回来。

    而那个齐广夜，也被齐国带了回去。

    后来，皇上发怒，母亲也被许配给了镇国公。

    但是成婚不久，母亲……怀孕了，就是当时还在她肚子里的凤九歌！

    再后来，镇国公并没有把此事闹大，自己并没有与母亲同房之事也被压了下去。

    他依旧对母亲好，些许母亲对他也有愧疚，答应帮他做事，但是前提，必须留下肚子里的孩子。

    镇国公忍气吞声的答应了下来，毕竟他也怕失去母亲！

    她看着母亲留下的信件，说着自己经历的事情，些许母亲死后，镇国公才把这些信件找到，放到了暗室里。

    凤九歌皱紧了眉头，这么说来，她不是镇国公的女儿。

    她是齐国齐广夜的女儿！

    凤九歌只觉得太阳穴突突的跳个不停，心里也有些难以接受。

    怪不得，怪不得父亲一直在说，就不该让自己活下来。

    这么多年，他是不是一直想找机会杀了自己……

    好像一切都明朗了起来，镇国公为何不疼这个女儿，为何看到她就心生厌恶！

    凤九歌坐在母亲的画像前坐了好一会，眸子变得暗沉下来。

    “母亲，是不是因为我长得太像你了。”

    “所以父亲，才因为恨你，才恨我。”

    现在应该不用叫父亲了吧，这么多年，在她心里，这个父亲有和没有也没什么两样。

    “母亲，你是不是也后悔过。”

    “后悔没有跟着齐……跟着你喜欢的人远走高飞。”

    凤九歌叹了口气，比努力更重要的，是选择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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