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页 “比之泰山,过犹不及。”苟池舍他一眼。 戚醉特地琢磨了他眼神中所含意味。 怜悯,复杂,像瞧痴愚…… 少年终于站起身,重咳两声,“你同苻坚恩怨如何我不管,但你必须陪我上丞相府给文玉公子道个谢。” 苻文玉不就是苻坚? 苟池才不管他,这人一大早上他家院子吵他清静,阿娘见他跟戚醉吵,估计又要耳提面命叨个不停。 抬腿要走,须臾功夫,又被人拴住。 “同窗~你可不能见死不救啊!我独自上丞相府会被人说闲话的。” 苟池低头看箍在他右腿上的那只,少年虽才十六,但也有七尺来高,身形也比他壮健不少,如今扒在他身上,委实辣眼。 “所以带我一块被骂?滚开。”苟池作势要将他踹开。 戚醉抱得更紧了,求饶道:“别啊!阿池绣口一吐,谁敢骂回来?” “别以为我不晓得你上回陷害我一事,那老头怕事想躲,我可记得清楚。”苟池说的是夫子荐举前受惊吓之事。 戚醉不知觉地嘿嘿一笑:“我这不是帮你避开会考吗?” 苟池确实同他说过自己不愿入世的心思,然而秦主初政,正是用人之际,怎会放过一个贤能之人? 但戚醉委实玩得太过了。 竟然把魏国玉玺的图样画进酒樽中。 夫子被他气得想倒酒的功夫,直接就被吓晕了去。 还有他平白无故醉酒不醒的那日。 他可没有饮酒的嗜好。 戚醉给他灌了什么? “戚醉,收起你那些不该有的心思。我行事有自己的法子,别在我面前假正经瞎好心。” 戚醉委屈:“我怎么假好心了?亏我还告诉你山里的情形,不然你怎么救你家幺幺?” 再说,我辛辛苦苦帮你上山当探子,让你睡个舒坦,起来还当了把活神仙瘾,你回头还要怨我怪我。 你若是怪那事出了那些个莫须有的谣言,我再使计让他们闭嘴不就好了?何必为了这点小事坏了你我同窗之谊?” “走了。”苟池没打算看他。 戚醉七岁以前还是把傲骨头,两人在私塾中互相瞧不起看不惯。 然,七岁之后就像糖胶似的,见到他就巴不得黏上来。 他们能当八年的同窗,还全凭着他一身黏劲,叫夫子以为他二人是什么俞伯牙与钟子期般的知交。 只有苟池明白,他从未看透戚醉这人。 就是清楚知道他此刻定是红唇高高撅起,两眼软得含水,以为他还是当年那个稚气小童撒娇求饶么? 也不看看自己那张脸! 还没他家幺幺好看! 戚醉见同窗被气走,顿时收了那娇娇求欢的模样,同窗没怼他,就是气消了。 不过,他家就在这,他走什么走? 第(2/3)页